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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荣归茅盾先生故里

燃起中国文学盛典的璀璨光辉

2023-11-16 09:12   来源: 今日桐乡    作者:    编辑: 沈树明 发表于:  浙江桐乡

  11月16日至11月20日,“2023中国文学盛典·茅盾文学奖之夜”以及“茅盾文学周”系列活动将在乌镇重磅启幕。本次活动云集作家见面会、获奖作家签售、行业论坛、朗读活动、获奖作品改编电影放映、文学嘉年华等丰富且精彩的活动,让文学传播各处,让全民参与其中。今天,我们为大家介绍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在诗意盎然间,全方位领略文学的风采。

杨志军《雪山大地》

一部满载人心之爱的雪域高原建设传奇

  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雪山大地》,是作家杨志军继《藏獒》之后的又一部展现藏族文明的现实主义长篇佳作。其攫取了藏民生活里的纯粹与寂寥、亲和与伟大,以汉族干部“父亲”建设藏民牧区为主线,呈现出建国后青藏高原地区城市景貌与人文精神的跨时代巨变。

  杨志军打小跟随父母迁居到青海生活,从书里到书外,“高原风貌”影响着他的一生。青藏高原地广人稀,百废待兴,进草原只能骑马、骑骆驼,还要找当地的藏民做向导,才算有了保障。不过,正因为高寒缺氧的自然条件,牧区人民的关系更为亲近,似乎“抱团”是人类抵御自然严酷的最优法则。杨志军的父亲心领这份“与人群、与天地”的亲近,踏过许多未被开垦的土地,寻找到牧人不断迁徙的帐房。

  《雪山大地》书中的人物“父亲”“母亲”拥有杨志军父母的影子。但不止于此,两个人物的身上,还有建国后,一批批走进高原地区,在那里奋斗、扎根的一代人的身影。

许是人力所创的“沧海桑田”,或是藏民裹挟在身的粗糙皮袍,又是整整40年的高原生活,扎入了杨志军的血脉。

  他凭借自身的见闻与经历,写就了《藏獒》《环湖崩溃》《大悲原》等等一系列描写藏族文明的深刻作品。每一部作品,都在探寻“人性”的力量与可能。

  在《雪山大地》中,杨志军追求“人”的质量,着力思考:“‘人’可以干净、纯真到什么程度?如何做一个对别人有用的人?我觉得除了爱,一个人不可能再有更靠近‘人’的标准的抒发,可以说《雪山大地》是一部关于爱的诠释——爱自然,也爱社会;爱旷野,也爱城市;爱自己,也爱他人;爱富有,也爱清贫;爱健康,也爱疾病;爱活着,也爱死亡;爱人类,也爱所有的生命。”

  在杨志军的笔下,作品想要诠释的,不仅仅是对生活的改造,还有唤醒这块土地“理想与人心之爱”的祈愿。作家以诗性、浪漫的笔法,又不乏真实地叙述着故事里的严酷风貌,擘画了一部致远的藏族变迁史,一笔一画记载了人们如“雪山大地”一般伟大而神秘的自然神性——至真至美、至纯至善。

  犹记书中人物桑杰望向远处的峻岭雪山和盘旋的鹰发呆,主人公父亲发问道:“这里怎么这么多的鹰?”桑杰答道:“我不是鹰,我不知道。”

  远眺雪山大地,一片圣洁,是那般无法企及又难以忘怀。而盘踞在雪山中的神明,发出凛冽的回响,却是在赋予人民,“纯洁”二字。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乔叶《宝水》

一部描绘新时代山乡巨变的文学力作

  《宝水》是“70后”代表作家乔叶的长篇突围之作。故事以太行山深处的宝水村为背景,宝水村正在由传统型乡村转变为以文旅为特色的新型乡村,生机和活力重新焕发出来。人到中年的青萍来到宝水村帮朋友经营民宿,她怀着复杂的情感深度参与村庄的具体事务,以鲜明的主观在场性见证着新时代背景下乡村丰富而深刻的嬗变,自身的沉疴也被逐渐治愈,终于在宝水村落地生根。

  这部长篇小说是乡土中国现代化的文学书写力作,生动地呈现了中国乡村正在发生的巨变。这个既虚且实的小小村落宝水,是久违了的文学里的中国乡村。它的神经末梢链接着新时代乡村建设的生动图景,链接着当下中国的典型乡村样态,也链接着无数人心里的城乡接合部。村子里那些平朴的人们,发散和衍生出诸多清新鲜活的故事,大量丰饶微妙的隐秘在其中暗潮涌动,如同涓涓细流终成江河。

  “《宝水》是写当下乡村的。”乔叶回忆说,“我从20出头离开老家乡村,先到县城,后又到郑州,再后来又到北京,迄今也有差不多30年,对乡村的认识、理解和感情都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她把深入乡村记录新时代山乡巨变的过程称为“跑村与泡村”——跑村,是在采风时远距离去看那些村庄,“江西、甘肃、贵州等地的村庄都跑过,江南的包括浙江的萧山、温州等地很富庶的村庄也跑过,河南的如豫东、豫西这些村庄也都跑过,领略到了因地制宜的多样气息。”而泡村,便是在重点的乡村扎下根来,去看这个村庄这些年的变化。“在跑村和泡村的纵横交织中,常常会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因为扑面而来的气息就是新中有旧,旧中有新。在这个过程中也能时时感受到新时代背景下乡村的多元力量。”

  作为本届茅盾文学奖唯一的“70后”获奖者,也是中国第一位获得茅盾文学奖的“70后”女作家,乔叶的女性视角也被评论家和读者关注。作家、评论家张莉评价《宝水》时提到了文字中涓涓流淌的美学,“《宝水》以女性视角构建了一种新的乡村空间美学,以一种家常而又鲜活的语言表达,构建了鲜活生动的新的乡村图景,以一种传统小说的形象迭现与情节复沓,完成了一种新的中国乡村故事的讲法。”

  “在写作中,我与女主人公青萍一起成长,一起被治愈。”乔叶坦言,随着《宝水》的创作,她对乡村,甚至于对这个世界的理解都更深沉和宽容了。“我挺喜欢一句话,叫‘宝水如镜,照见此心’。这颗心不单是我一个人的,也是每个读者的,我希望可以照出大家的心境。”乔叶说。

(来源:《长篇小说选刊》)


刘亮程《本巴》

向世界讲述古老而新奇的中国故事

  “在《本巴》一环套一环的梦中,江格尔史诗是现实世界的部落传唱数百年的‘民族梦’,他们创造英勇无敌的史诗英雄,又被英雄精神所塑造。”作家刘亮程说。

  刘亮程的长篇小说《本巴》以蒙古族英雄史诗《江格尔》为背景展开,追寻逝去的人类童年,用充满梦幻哲思的文字,向世界讲述了古老而新奇的中国故事。书中通过3个孩子和3场被梦控制的游戏,影子般再现了追赶与被追赶、躲与藏、梦与醒中的无穷恐惧与惊奇,在这个世界,时间无处不在,人可以在一个念头里跑回童年,把幼时伙伴扔出去七年之远,也可以一伸手就拉住未来年月里的美人。梦里的时间也被看见了,与现实时间连成一片。

  本巴,是齐的祖先所居住的草原的名字,意为宝瓶,人与万物的母腹。形似宝瓶的母腹是每个生命的故乡。作家在史诗尽头重启时间,在古人想象力停住的地方再造山河,成就了一部充满想象与思辨而又自然浑成、语出天真的小说,塑造了一个没有衰老没有死亡、人人活在25岁的本巴世界,波澜壮阔熠熠生辉,在游戏、故事和多重梦境里,带人回到世界原初意义上的本真,看见另一个时间中的自己。

  “写作最重大的事件,是语言进入。”谈及创作,刘亮程说,“语言掌控和替代发生或未发生的一切。语言成为绝对主宰。所有故事只发生在语言中。语言之外再无存在。语言创始时间、泯灭时间。我清楚地知道,我的语言进入到冥想多年的那个世界中。我开始言说了。我既在梦中又在梦外看见自己。这正是写作的佳境。”

  “梦”是理解《本巴》的关键词,也是刘亮程创作《本巴》的缘起。“《本巴》是写给我自己的童年史诗,也是我自己的童年之梦。”刘亮程说,人们逃避一个噩梦的最简单的办法是在惊恐中醒来,如此就能摆脱恐惧,但也还有另外一个办法:你“飞”起来,不把梦中的事带到白天。

  刘亮程被誉为“20世纪中国最后一位散文家”和“乡村哲学家”, 中国作家协会散文委员会副主任、新疆作家协会主席。因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一鸣惊人,获奖众多。著有诗集《晒晒黄沙梁的太阳》,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在新疆》,长篇小说《虚土》《凿空》《捎话》《本巴》等。

(来源:纪录片《大地生长》:跟随作家刘亮程漫游大地)


孙甘露《千里江山图》

秘密的交通线,革命者的千里江山

  《千里江山图》,第一眼看书名,大约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北宋王希孟的经典同名画作。而此《千里江山图》并非与那幅画相关,但作者孙甘露确是因画而受到启发。他曾与上海、南京的画家朋友们畅聊艺术作品,认为经典的画作背后,一定承载着历史上重要的人事与时空,有着强烈的情感和能量。

  画作是一种表达方式,文字是另一种。以“千里江山图”为题来写一部小说的想法,在孙甘露的脑海中盘旋了20年,直到一个契机,他听到一个“隐秘而伟大”的历史事件:20世纪30年代初,党中央有一次重要的秘密转移行动——从上海转移到瑞金(史上称“中央红色交通线”,也称“苏维埃的血脉”)。直线距离大概1000多里地,但实际情况必须绕道香港、广东汕头再折返,大约3000里。

  于是灵感来了,《千里江山图》的故事在这个背景下展开,成就了一部谍战小说。小说中的少山同志有这么一句话:“这不仅是千里交通线,更是千里江山,我们撤离上海,就是要把革命的火种撒遍全中国。”

  在落笔之前,孙甘露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一方面是对于上海及各个故事发生地环境的熟悉和了解,作为从小在上海长大的他,很多熟悉的地点与事物(包括他的母校)都被借用到小说中。另一方面,他还做了许多对龙华(真实历史和小说中多数烈士牺牲的地方)的采访,以及搜集纪念馆中的资料,请教很多相关历史方面的专家。他将历史上那一个月期间真实的阳历阴历、当时的报纸广告、当时的地图、水文资料、那些建筑还在翻修中都划了时间线,包括布莱希特、鲁迅等真实历史人物的出现,对于我们无法亲身经历的重要历史给予了极大的尊重。

  当然,小说创作不是历史研究,“你必须要了解这个历史档案,但不能过度描写。”孙甘露也在必要的部分做了虚实结合。例如写到当时的意大利歌剧团演出,他将演出剧目换为《图兰朵》,这并不是史实。只是为着《图兰朵》开场的两句词所营造的氛围十分契合当时上海的严酷环境:“在图兰朵的故乡,刽子手永远繁忙。”

  《图兰朵》只是万千例子中的一个,《千里江山图》中处处埋伏着值得品味的细节。追求极致的细节是一种乐趣。对于作者是这样,对于敏锐的读者也是这样。

(来源:《专访|孙甘露,为千里江山写情书》)


东西《回响》

让心灵在现实中交集处回响

  “有的婚姻是用来过日子的,有的婚姻是用来示范的。”作家东西在《回响》中如是写道。《回响》讲述了一起刑侦案件与一场家庭婚姻双线交叠的悬疑故事,以奇偶章节分叙两线,融入刑侦推理与心理推敲,既呈现现实的复杂性又描写心灵的浩瀚。

  这也是作家东西首次尝试“推理+心理”的探索之作,小说将命案侦破化为叙事的内驱力,保持紧凑的速度,于抽丝剥茧的逻辑演绎中揭开晦涩的往事与秘密的罪责,故事从一桩“大坑案”展开,面对无法“填补”的人之欲望的“坑”,通过详实缜密的心理剖析来窥探人心“隐秘的角落”,将不可言诠的内心世界和繁复丰盈的现实生活推向极致。小说着重探讨的是生活的谜团和人性的谜题。

  东西坦言,这部作品写得并不轻松。《回响》从构思到完成,用时4年,仅仅开头,便从2017年初春一直写到2019年夏末。在创作《回响》之前,东西从未写过推理与心理方面的小说,于是,他花了许多时间恶补专业知识,以求行文中的每一字句都合乎人物心理与生活现实。“写小说不是讲故事。”东西认为,小说的推进异常艰难。以至于每写一千字,都要停下来细细审视,找错误,找缺点,补细节,自己的写作状态在卡夫卡式的难以推进与巴尔扎克式的拼命前进中反复跳跃。

  “强者的写作心态会被自我捧杀,容易让写作变得简单粗暴;弱者的写作心态容易自我沉沦,会让写作变得犹疑徘徊。但每一种心态的形成都不是天生的,它跟家庭、现实和经历均有关系。我一直是弱者心态,犹疑徘徊如影随形,甚至经常怀疑写作的意义。”

  为了克服这种心理,作家在写作过程中重读了4部经典名著,“一方面是吸取这些作品的创作经验,另一方面是通过阅读它们树立信心。”东西说,在一路创作的探索中,作家渐入佳境,找到了有意思的对应关系——现实与回声、案件与情感、行为与心灵、幻觉与真相、罪与罚、疚与爱等等。“李叔同先生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由此引申,小说的奇数章便是主人公的‘念念不忘’,偶数章就是她的‘必有回响’。心灵是现实的回音,善恶爱憎都有呼应。”东西说。

  有评论家评价东西“是真正用当代材料来做人性实验的现代写作者”,他对人性的分析、探求、认知,以及他对人性残存之希望的守护,在中国当代作家中不仅独树一帜,而且也是走得最深、最远的几个作家之一。

(来源:新华社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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